[GAL][水仙Narcissu]寒风中绽放的水仙花————一款绝望却并不压抑的作品

观前提示，本作为全年龄作品，讲述了一个绝望却不压抑的故事

文章质量极高，并非出自本人之手，本人只是搬运，如果觉得文章不错请前往借物表中原作者处支持

作品简介

《Narcissu》是由Stage NaNa创作的一部同人游戏，共有三部。

作为一部AVG，Narcissu并没有传统的分支选项与多项剧情。

与通常意义上的Galgame不同，Narcissu没有人物立绘，大部分CG也仅以窄条的形状出现。

其游戏灵魂为它的剧情，因此其准确的类型定位为“视觉小说”（Visual Novel）或叫“电子小说”。

游戏以平淡而直击心灵的文风见长，其音乐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适宜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欣赏。由于牵涉到大量与生死观有关的内容，因此也附带了一定的致郁属性。

游戏简介

Narcissu

故事发生在冬日。此前，男主角阿东优因突发疾病住院，并最终被告知“将会死亡”，之后被转入“静静等待死亡”的7F。

在7F内，优结识了沉默的少女佐仓濑津美，并被告知了7F的三条规定：“如果要逃走，要去A车站，而不要去B车站”；“如果不想给家人带来麻烦，什么也不吃是最好的方法”；“在这里，最多只有三次出院的机会”。

医院中压抑的气氛令人窒息。机缘巧合之下，阿东优偷走了父亲的车，并与濑津美进行了一次注定无法返回的，路途为960km的旅程……

Narcissu -SIDE 2nd-

此后发布的Narcissu 2为Narcissu 1的前传，讲述了濑津美尚未入住7F时的故事。在医院，久病的濑津美结识了患者篠原姬子，得知了7F的规定，并约定完成姬子“临死前想做的十件事”，最终接受了自己的宿命。

Narcissu 3rd -Die Dritte Welt-

Narcissu 3rd是一部商业作品，也是首部加入了分支除了会有一个BE以外几乎没有意义的作品。此部作品由四位作家分别执掌脚本，分别为《死神的新娘》、《Ci~向着卷云的高度》、《弥赛亚》以及《小小的伊丽丝》。其中，《小小的伊丽丝》为原作者片冈智完成。作品从四个不同的角度继续探讨生死观的主题，但此四个脚本均与前作无太大关连。

值得一提的是，在完成以上四个脚本后，玩家可以获得附赠的姬子终章，也算是给老玩家们准备的礼物了吧。

作者（片冈智）评价

◎作品自评

针对内容和方向性，而非游戏质量来说：

水仙1——无法评价。

水仙2——60分。更倾向于对水仙1的补完。

水仙3（小小的伊丽丝）——70分。虽然作品的舞台背景不同，但忠于水仙1的主题，我自身来讲评价还不错。

水仙4（narcissu ZERO）——50分。对全系列的整合。

◎作品自评2

单纯以剧本作者的角度来讲：

水仙1——90分。

水仙2——70分。

水仙3（小小的伊丽丝）——80分。

水仙4（narcissu ZERO）——50分。

以我作为游戏导演的角度来讲，质量最高的是2和3。

个人最喜欢的是水仙1。

以下内容全篇涉及剧透，不过在我(nobodycare)看来剧透也算是一种推荐吧

平淡背后的悲哀

Narcissu真的很短。在我第二遍通关这个游戏后，依然如此感叹。事实上，Narcissu是我目前通关的Galgame之中最短的一部。一个多小时的流程，对于不少Galgame来说可能主线剧情都还没有真正展开，而Narcissu的整个故事就已经结束了。不过，这么短小精悍的流程，却与故事的内容不谋而合。“我们有银色的酷派，但却没有时间，没有未来。”无论是阿东优，还是佐仓濑津美，作为绝症患者的他们本来就时日无多，因此他们的故事自然不会长，也不可能长。

我曾看到有人在通关后抱怨“全是无聊的日常剧情，跟那些废萌也没什么区别”。并不能说这样的抱怨完全没有道理，因为即便Narcissu本质上是一个绝望悲哀的故事，它也的确让人感到平淡。在剧情上，Narcissu并没有太多起伏波折，少数紧张的情节也由于足够短而并不会让玩家真的沉浸在紧张的情绪中。在情感的表达上，Narcissu同样保持了克制。整部游戏下来也没有什么抒情描写，女主角濑津美在大部分时间里的语调极为平淡，几处流露出情绪的片段里，濑津美或嘴角微微上扬，又或是低沉地抽泣着，既没有高兴得满面笑容，也没有悲伤得痛哭流涕。甚至在离去的时候，她也只是平静的向男主说着“那么，再见…”，带着满含泪水的笑容走向大海。

然而，即便Narcissu足够平淡，但它讲的真的是一个“日常”的故事吗？至少对我而言，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就拿游戏最主要的目标“前往淡路岛看水仙花”来说，在普通人眼中这只是一段几百公里的普通旅行，但对于没有明天的绝症患者而言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近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对于任何一个故事来说，只要把主角从普通人换成绝症患者，那么再普通的日常都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非日常。就连游戏剧情本身，也在一次次通过主角阿东优所经历的事情让他清楚的明白，你不是普通人，你是绝症患者。这同时也是对玩家的提醒。例如，在Chapter 3“地图”里，男主角阿东优由于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尝试在赌场偷走一箱筹码，但他的身体无法承受筹码的重量。而在筹码摔落到地上之前，他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回到车上之后，濑津美只是说：“你还没有注意到，现在的你，已经与过去不同了…”话语足够简短，但其中所包含的事实已充分经传达了出来，这就足够了。游戏全程都充斥着类似这样的桥段。同样，Narcissu全程也没有多少抒情描写，表达的情感也并不强烈，但那又如何呢？因为只要玩家知晓男主角阿东优和女主角濑津美都是没有未来的人，那他们自然就会明白一件事：自己每一次点击鼠标，都意味着这个故事的两个主角离死亡又近了一步。只要玩家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即便游戏全程都是平淡的，玩家也能感受到这个故事似乎无时不沉浸在一股淡淡的忧伤和悲哀之中。

除此之外，如果从两位主角的视角来看，那么这份平淡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悲哀。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终于能够逃出囚笼一般的医院，实现自己的心愿，但这次旅程并非是众多催泪电影里的“绝症病人之旅”那样充满奇迹，喜悦和泪水。他们没有机会放声大笑，同样也没有抱头痛哭的时间。两位主角能做到的事太过有限，并没有人来帮助他们实现梦想，不存在天降的巨款。两人需要时刻注意身上还有多少钱，计算这些钱还够不够加满油箱。为了实现最后的心愿，主角阿东优偷走了他人的衣物，几次由于金钱陷入窘境的时候还打算偷走赌场筹码和拒付油费。就连这次旅程必需的银色酷派，也是他偷偷拿走自己父亲的车钥匙才得以驾驶。更重要的是，身为绝症患者的两人不但行动受到严重限制，他们随时都可能因病倒下的事实更是给旅行增添了恐惧与不安。相比这些困难，“抵达淡路岛看水仙花”这样的目标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在这个故事中，没有奇迹，有的只是平淡下的悲哀冷酷与藏在这些之下的一丝温暖，还有两个互相依偎的脆弱生命。

那么，这份平淡缘何而来呢？在我看来，Narcissu的平淡源自于整部游戏极为写实的剧情基调。在接触Narcissu之前，我接触过的可以称得上“现实”的Galgame是《白色相簿2》。无论是三位主角细腻的情感和心理描写，Closing Chapter更多涉及到社会上“成人世界”的剧情，还是最后没有一个能够称得上“完美”的结局，都充分营造了白2不同于一般Galgame的现实感。然而，为了保证剧情的冲突和戏剧性，白2肯定不能在任何方面都是写实的，现实中恐怕很难出现冬春雪三人间如此纠结的三角恋，而我相信，现实中或许有北原春希，或许也有类似冬马和纱的高岭之花，但基本不会有小木曾雪菜这样如此复杂的角色—即便我认为雪菜是整个白2刻画的最出色，复杂，真实的角色。相比之下，Narcissu已经在最大程度上都做到了写实：这个游戏没有任何一个选项，因为主角的绝症就是不可治愈的，濑津美的死亡是注定的，不存在逆转和奇迹。两个人的旅途充满不少困难，在旅途中享受的的快乐和喜悦也几乎是微小，转瞬即逝的。而游戏里的角色，无论主角阿东优，濑津美，还是那几个戏份不多的配角，都不像一般的ACG作品中的角色那样拥有各种鲜明独特的性格。他们给人的第一感觉，可以说是普通。但正因如此，在他们身上也涌现出强烈的写实感，足以让玩家确信，在现实中的确存在这些人物，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也曾经发生过，甚至可能正在不知哪里的某个医院里发生。现实生活本身就是普通平常，缺少变化和冲突的，所以Narcissu全程的平淡以及情节上的“去戏剧化”是为了保证故事的写实基调而必不可少的。也正是Narcissu各方面的写实基调，使这个足够纯粹的游戏也足以让玩家获得的情感共鸣不属于那些更复杂，戏剧性强的游戏。

诚然，Narcissu所讲述的是一个短小且平淡的故事。但如果真的将自己带入到那个与现实近乎相同的世界中，见证阿东优和佐仓濑津美生命中最后的光芒，又有谁能不为那些没有明天的绝症患者而悲哀，又有谁能不在濑津美离去的那一刻动容？当我听到濑津美说出“那么…再见”这句简短的话语时，我放下了手里的鼠标，不愿再点击下去。尽管对于濑津美自己而言，这已是最好的选择，但我还是不忍心见证一个如此鲜活真实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的眼前。随着整个游戏结束，sentive的纯音乐《一号线》响起，我呆呆地望着阿东优和濑津美的合照，沉默了许久，在心中为这无聊的，暧昧的，冷酷的，无情的现实叹息。

————以下为生死观讨论————

“到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做？”-Narcissu的生死观

有很多作品在剧情中都对生死离别进行了细腻出色的刻画，但像Narcissu这样直接把“生死”作为整个剧情的核心的故事并不多。Narcissu从游戏的序章列出日本每年的自杀人数，到身为绝症患者的主角，“生命最后旅行”的主线，再到最后以濑津美的死作为游戏的结尾，都是直接将“生死”摆在了玩家的面前。“生死”这个沉重的话题，离我们每个人都很远，因为突然患上绝症或者意外事故的终究是少数人。但它离每个人也很近，因为我们总会有一天要面对这个话题。片冈智说过，Narcissu这部作品的主题是“生死观”。“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生”是什么？“死”又是什么？由于每个人的经历和价值观都不同，这些问题自然不会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因此Narcissu也并没有直接点明这部作品到底要传达怎样的“生死观”。应该说，比起那些说教式的表达，Narcissu的做法更高明：让玩家从故事里的角色和他们的遭遇中获得一些关于“生死观”的思考。

秋去冬来，四季流转。
住院，出院，检查…之后再次住院。我的生活也在单调的轮回着…
那些曾经被我当作『朋友』的同学们。
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变成了『熟人』。
最终，渐渐地，成为了『陌生人』。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的身影也在她们的记忆之中逐渐变淡…最终消失无痕。

“死亡”是什么？关于死亡的句子里，有这么一句让我印象深刻：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心脏停止跳动；第二次，是被下葬，埋入坟墓；第三次，是被遗忘。逝者只能活在记忆里，同理，如果没人记得逝者，那么逝者也就真正的死亡了。对于那时的濑津美而言，虽然她依然活着，但她的同学已经抛弃了与濑津美有关的记忆，将她遗忘。从这个角度来讲，肉体尚未死亡的濑津美却已经经历了真正的死亡。

『…我的时间静止了…』
在这个只看得到自己的世界里…我送走了不知多少个季节…多少次下着梅雨的苍白天空…
最初，我从窗口眺望那些赶往学校的孩子，以及快步赶路的行人们。
当我看倦了窗外景色时，总会打开电视机。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也没有其他事情能做。
即使窗外飘着雪花，电视屏幕中也依然会是艳阳高照。
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没有寒冷，没有炎热，没有痛苦的梦幻世界。
…在空想中寻求着安乐…
只有庞大的知识积累在头脑中…它们罗列在一起，构筑起了毫无意义的价值观…
不知不觉中，电视中的影像失去了现实感。
之后是书本的内容，游戏中的情节，乃至于家族中的亲人…
最终，面对自身，我也只能用旁人的眼光去审视，无法再体会到现实感了。
因此，来到7楼时，我并没有吃惊。
只要闭上双眼，身边的世界随时都可以消失，所以我不在乎，也不想让自己去在乎。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在《活着》中，余华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但我相信，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活着”一定存在着活着意外的意义，或是实现梦想，或是追求那些美好的情感，或是维持与他人之间的联系。在患病住院后，濑津美逐渐失去了与同学的联系，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同时，在医院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重复和单调的日常以及无意义知识的积累。面对悲哀的现实，濑津美最终选择了消极，不再去在乎。她的时间静止了，内心也被冰冻，生活几乎失去了“活着”意外的其他意义。

『那么…假如我现在走进海里去的话…』
『你会…拉住我吗？』
『如果你希望我拉住你的话，我就会拉住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说，我没有必要拉住你了？』
『…………』
她没有回答我的提问。
但是，她也没有再次迈出已停下的脚步。
…我想，这就是她的回答吧。

对濑津美而言，阿东优的出现给予了她新的机会。如果和他一起逃出医院，说不定就能够去淡路岛看水仙花。然而，她对此并没有抱什么期望，在几次阿东优的询问下都给予了否定的回答。因为这次旅行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数，只要不抱有希望，即便到达淡路岛的目标没有实现，同样也不会有什么绝望。但无论如何，阿东优的确改变了濑津美的内心，让她的内心重新获得了一点希望。在前两次向阿东优询问“你会拉住我吗”后，她都没有再次迈出已经停下的脚步。

『对事物充满憧憬，努力地追求，假如心愿真的能够实现，当然很好…』
『但是，假如无法实现的话，又该如何呢？』
『我根本没有那么坚强，能够微笑着安慰自己…』
她没有向往常那样眺望着远方，而是从助手席上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所能做的，只有从一开始就放弃一切，不去追求任何事物…』
『我只能告诫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只能够以冷漠的眼光来旁观着自己啊…』
『…你……』
…她第一次哭泣了。
平时，她很少显露出自己的表情…
但现在，她却抖动着肩膀哭泣着。
『我只能对自己说…假如那个时候试着去追求过…或许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只能将这些作为对自己最后的安慰啊…』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明白一切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我只能选择这样做啊…』

在接近故事尾声的时候，濑津美终于迎来了情绪上的爆发，第一次哭了。一直以来，濑津美都相信自己是古希腊神话里“无论如何憧憬，心愿都不可能实现”的艾歌。因为即便心怀梦想，现实的种种问题却让她实现梦想的可能性变得很小。无法接受失败的后果的她最终不再追求事物，因为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绝望。但开始旅行的濑津美重新拾起了希望，伴随而来的也有痛苦。她哭了，后悔过去的自己为何如此轻易地选择了放弃。但濑津美的哭泣不只是因为悔恨，同样也源自希望。拥有喜悦，痛苦等不同的情感，人才能切实感受到自己正在活着。濑津美感受到了喜悦和痛苦，因此她逐渐取回了活着的意义。

『你现在…希望我拉住你吗？』
『…………』
『还是…希望我鼓励你呢？』
她在波浪中背对着我停下了脚步。
强风将浪头变作飞沫，拍打在她的身上。
慢慢地，她转过身来…
『…是啊…谁知道呢』
『呵呵，我自己也不知道啦』
说着，她对着我，最后又微笑了一次。
尽管冰冷的飞沫打在她的身上，尽管眼中含满了泪水。但她仍然对着我微笑了一次。
从前，在海边停下的脚步…
这一次，却再也没有停下来。
…所以，我想，这就是她的回答吧…
『那么…再见…』

“死亡”是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想把它分成两个层面，一是肉体上的死亡，二是精神上的死亡。如果你认为死亡就只是肉体上的死亡，那么Narcissu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因为这个故事讲述了一个少女走向死亡的过程，她甚至在最后是主动迎接死亡的。当然，这也体现出Narcissu的现实性，即“死亡是注定，不可改变的”。但是，从后者来看呢？在故事的一开始，濑津美在精神上可以说是接近死亡，因为有关她的记忆被同学遗忘，她自己也主动放弃了对事物的追求，没有了希望和绝望。但在和阿东优一同逃出医院后，她的内心被逐渐唤醒。通过阿东优重新建立了与他人之间的联系，在旅途中找回了喜悦和痛苦，最终实现了在淡路岛看水仙花的梦想。就这样，濑津美寻回了活着的意义。虽然她的肉体走向了死亡，但却在精神上获得了重生。濑津美最后主动选择死亡，是因为她明白，即便回到医院能够让自己比现在活得更久，但那也只是单纯的“活着”，过着重复又苍白的每一天而已。正是明白了“活着”为何物，重拾对这个世界的热爱，濑津美才会最终选择在被水仙簇拥的大海中消逝，这对于不能改变命运的她已是最好的选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濑津美露出了微笑。我相信，她在那时一定是幸福的。

“到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做？”对于我自己的生死观，我想我现在可能并没有办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如果让我站在濑津美的位置去考虑，我大概也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因为对我而言，比起肉体的死亡，我更无法忍受精神上的死亡。我也相信，活着的意义是追求那些美好的事物，而不只是活着本身。

水仙的意义

Narcissu是一个足够简短，足够纯粹的游戏。这个故事没有太多抒情的地方，没有对于中心观点的直接表达。这个极具写实感的故事背后有很多值得批判与反思的社会现实，但游戏也没有在这些东西上怎么着墨。当然，这并非是对Narcissu的不满与批评。我更倾向于片冈智是想要把这些问题留给玩家，让他们尽情思考。片冈智所需要做的，只是把这个故事展示给玩家。每一部作品都有其本身的意义，同时也具有对观众的意义。前者可能是既定的，解释权在创作者手中，而后者则取决于观众如何解读。正也因此，每部作品对任何一个人的意义都是不尽相同的，这也正是“一千个人心目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Narcissu这部作品，我想后者的意义更重要，因为无论是其主题的沉重性，还是作品中足够多的留白都在提醒玩家，这是一部需要玩家通过思考来参与到其中的作品。有人通过这部游戏，真正开始去思考生死的含义，构建属于自己的生死观。也有人因为看到了故事中绝症患者身体上的病症得不到治愈，内心也因为他人的冷漠而受到伤害的悲惨境遇而开始意识到，原来这世界上还存在这么一群需要关注和帮助的人。当然，即便玩家没有进行太多的思考，他们只是抱着欣赏一个视觉小说的目的体验了这个简短的故事，能够被那个走向大海的女孩所打动，记住这个故事中主人公留下的痕迹，那也就足够了。